【“北大荒”杯】“知青岁月”征文作品：莫说岁月醉铿锵 此心安处是即吾乡
来源：民生在线 责任编辑：刘传琨 时间：2020-09-17 08:53:11
故乡这个词儿，对于那个北大荒磨炼的人来说，意味深长。也怪，父亲是知青，在北大荒，岳父、岳母是知青，在兴凯湖农场，每次回家，总也说不完的黑土地，讲不够的北大荒、北大仓。
电影《南泥湾》是我的父亲、岳父母最荡气回肠的歌曲，人生就是如此难忘。
不知道这首《谪居柬友》是谁写的：同时天涯万里身，相依萍梗即为邻。闲骑蹇卫频来往，小擘霜鳌忘主宾。明月满庭凉似水，绿莎三径软于荫。生经多难情愈好，未觉人间古道沦。
岳父喜欢的箴言是：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当然不乏感慨：三千里兮家未归，恨难禁兮仰天悲。父亲喜欢的却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在那个战天斗地的年代，父辈们没有什么奢望，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些道理是没有的。
知青的岁月，可以写一本书了，父亲在世时，我向他说过，他不置一词。良言一句暖三冬，恶语伤人六月寒。父亲很会团结人，十年的知青岁月，从没看他道一个苦字。也许时他从小丧父，养成了他坚强的性格。
“金鱼玉带罗襕扣，皂盖朱幡列五侯，山河判断在俺笔尖头”
每逢看到母亲家的拓荒牛，我的思绪就回到了北大荒。到底哪里是北大荒啊，就像沂蒙山一样，也是宽泛的。“北大荒”就是热血沸腾的黑龙江省北部的三江平原、沿河平原及嫩江流域广大荒芜地区。
开拓北大荒，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新垦区的首府密山县，这是岳母知青的地方。兴凯湖农场，岳母在那里当了一个拖拉机手，也是蛮威风的。
岳母的兴凯湖农场这个知青点属于密山，父亲的在虎林，岳父在宝清。叔叔知青却在饶河，这是北大荒的主战场啊。
新垦区只是北大荒的“冰山一角”……，“北大荒”是什么意思？北大荒百里无人断午烟，荒原一望杳无边。大规模开垦，经营农场，才使得北大荒变成了如今的北大仓。
岳母还津津乐道北大荒的大碴子粥、春小麦、大豆、甜菜、高粱。我的老婆、小姨子，都是在兴凯湖农场出生的。
垦殖，国营农场，商品粮基地，机械化，这些词儿是岳母嘴巴里乐此不疲的，她老人家还叙说了她干拖拉机手的趣事，如今她孰能手巧，不亚于卖油翁，岳父母都近八十岁了，他们每逢絮叨絮叨过去的这北大荒已变为如今北大仓，就欢天喜地。 北大荒的美是我们这些后辈难以想象的，松嫩平原就是一个聚宝盆啊。嫩江从伊勒呼里山千里南下、红兴隆，东北夷，在千里亘古荒原上，大规模开发建设着北大荒，这堪为共和国的传奇啊。
三江平原一样名闻遐迩，黑龙江一泻千里，松花江九曲十折，乌苏里江温和恬静，开创了屯垦戌边的先河，在这里出现了数百座发达的城镇；成吉思汗骁勇的骑兵，踏破千里金界壕堑；清朝时，肃慎人就曾与中原频繁往来；战国以后，秀丽的完达山横贯其中。《山海经·大荒北经》载：大荒之中，有山曰不咸山。
从烽火弥漫的战场转战到沉睡千年的北大荒，创建了第一批国营机械化农场，点燃了北大荒农垦事业的火种，拉开了北大荒开发建设的序幕。浩瀚的兴凯湖依傍其旁。不咸山北即今之老爷岭和完达山。
老人们嘴里已经不言语那些辛苦了，有的就是激情不减当年。豪情满怀，岁月如水。他们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些朝思梦想的黑土地，当年他们一个个坐上了北行的火车带着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号召相继开赴北大荒。
《史记·五帝本纪第一》“唯禹之功为大……定九州……方五千里，至于荒服……，莽莽山地，平缓丘陵，阔大的谷地，峰回路转，藏珍奇无数。松嫩平原一望无限，真是粮仓啊，仓中有粮，心中不慌啊，这是父亲的口头禅。嫩江从伊勒呼里山千里南下，与松花江双水合流，相拥东去，给人梦幻般的遐想。
三江平原是这些知青前辈的梦想，黑龙江一泻千里，松花江九曲十折，乌苏里江温和恬静。三条水脉在平原深处幽然相会，东流到海。浩瀚的兴凯湖依傍其旁，秀丽的完达山横贯其中。如今岳父母聊天，还是忘不了兴凯湖的美景，还有那些他们自豪的日子。
东北是祖国的大粮仓，如今岳父仍旧津津乐道那些东北的大米、玉米、东北酸菜。从烽火弥漫的战场转战到沉睡千年的北大荒，岳母所在的国营机械化农场，也点燃了北大荒农垦事业的火种，拉开了北大荒开发建设的序幕。
众人拾柴火焰高啊，作为知识青年中的一分子，从祖国的四面八方汇集到这里，在千里亘古荒原上，大规模开发建设着北大荒。
雨水泡起了开荒点的草棚子，饥寒交迫，这一切不是陶公笔下虚构的武陵圣地：“就是割脑袋我也不干了。一支雄壮的畜牧业大军出现在北大荒辽阔的草原上！在北大荒的土地上，感慨何止万端呢。
岳父的搪瓷缸，还有如此的印迹：到祖国的广阔天地去，大有作为。是啊，当年意气风发的他们，背着铺盖卷和一箱沉甸甸的书，风尘仆仆来到了黑土地、北大荒。
绵延千里的良田北大仓，数不尽的知青们，说不完的忠诚奉献。这支精英荟萃的知青队伍，前无古人，后有来者。
北大荒人几十年的奋斗，几十年的开拓，改天换地，使共和国的东北边陲出现了一片充满生机和希望的绿洲。
北大荒，北大仓，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庄严，崇高而伟大的美。美，就在这里。就在万千知青的那双眼睛里…说起家乡—-北大仓的美，可以用“独具特色，美不胜收”来形容。
北大仓，我的家乡有丰富的矿藏，千尺井下乌金滚滚，当然也有那望不尽的大豆高粱。鸡西最具特色的美景要数北国绿宝石—-兴凯湖，烟波浩渺，气势磅礴，大海一样的壮美，这里盛产大白鱼，味道极其鲜美；鸡西还有一道风景我得用一首歌的歌词来表达：“乌苏里江来长又长……”您猜出是什么歌了吗？……《乌苏里船歌》，这首歌唱红大江南北，令很多人对这里心驰神往，兴凯湖北部就是歌中唱到的水深流急、江山多娇的乌苏里江；鸡西还有世界仅存的二战遗址，被称作“东方马其诺防线”的虎头地下军事要塞；举世闻名的对苏自卫反击战发生地珍宝岛；还有神顶峰、关帝庙、森林公园、月牙湖；麒麟山、八楞山、辽金古城、哈达河……真是数不胜数啊！
澧县，北大荒，齐鲁，这都是父亲的故乡啊。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最坚实的。意志如铁，信念如钢，你说，还有什么困难能解决不了吗？
父亲是一个知青，在那个如火如荼的年代，他们那代人，就是过去人人羡慕的老三届，这个话题将永远如此炽热。那是他们的青春与汗水啊。
一个澧县人，在北大荒待了十年啊。北大荒变成了北大仓，是父亲那辈子人意志如钢，让荒凉无人开垦的土地变成了“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他们那代人身上经历的，足够写成一本精彩的书了。
父亲忘不了他的澧县，风景秀丽的故乡，每一处都让人流连忘返！城头山、秦人村，都是他的话题，他在北大荒时，总眉飞色舞的向他的知青同事介绍他的家乡。
谁的眼里不时如此兴致勃勃的叙说自己的故乡呢？秦人村竹廊，形式古雅，结构精巧，堪称天下一绝。步武陵渔朗踪迹，游览人间仙境。穿过秦人古洞，就进入了世外桃源。洞外是一个荒古神奇的世界。秦时明月，照耀着远古；晨钟暮鼓，传递着苍凉；良田美池，流淌着自由；黄发垂髫，共享怡乐。那古朴的秦居，芳香的擂茶；那深巷的犬吠，桑颠的鸡呜；那戏台的古典，牧童的村笛；那油榨的“吭啃”，水车的轻摇；那秦剑楚刀，石磨瓦罐；那拈藤老树，谷风幽泉，真乃天下奇景。秦人村是世外桃源，幽处武陵山深腹，四围重山阻隔，堪称先秦文化的野史余情在江南的一枝独秀。洞中多少岁月，尘世几度春秋？与世隔绝的秦人村，以古、土、野、奇的面貌和晨钟暮鼓，向天下游客一声声倾诉着久远的历史和岁月的苍凉。
父亲不止一次的留恋天供山，仙女洞石笋兀立，构成一幅幅动人图画，各种形态栩栩如生。洞内奇景纷呈，鬼斧神工。夫人寨是李自成兵败江南时高夫人安营扎寨之处，山势险峻，关隘雄峙，古战场，兵寨、饮马井、练兵场、下马墩等遗迹犹存。天供寺据传女娲炼石补天曾溅落一块石头于此，形似石，中有米，取之不竭，普救庶众，山、寺因此得名。更有石臼的传说，令人流连忘返。
也许是入乡随俗的缘故，父亲、岳父母，那口味呢，也是复杂的。嗜好东北菜，这可能是他们知青岁月的习惯吧。当然也爱好故乡澧县的美味。
父亲爱做这些美味，当然也爱传承。澧县的千张，质地细嫩，页片薄，筋丝好，口感佳，一直称誉湘鄂。将道河千张切成细蒜叶宽丝条，炖在肉、鱼、海鲜中，不断根、不糊汤，为城乡上等佳肴。将其晾三四成干切好，盐水浸两小时，晒干，可存储两三个月。上餐时用滚水发活即可。
千张又名“百页”，制作流程为浸豆——磨浆——煮浆——杀卤——滤浆——点浆——浇制，前6道工序与打豆腐相同，只有浇制工序不同。道河千张最大特点是页片薄，一般的千张每千克约10页，但道河千张每千克可达20页，甚至30页。同一师傅同样做法，只要离开大岩厂，就做不出这样薄的千张，家乡的水啊，是别具一格的。
在澧县众多的地方小吃中，“双龙螃蟹”是近几年才名声鹊起的特色菜肴。在选料上严格把关，要求鲜活、无肢残、硬爪、青壳白底板、蟹黄饱满。在烹调制作上也非常讲究，先是一个一个清洗干净，做到无泥沙、无残损。清洗后蒸煮，一锅蒸煮45分钟左右。蒸熟后再调味、整形，所用佐料全部选用上等生姜、大蒜等传统香料，不用任何添加剂。最后是整形，通过整形后上桌的成品香味四溢、色泽金黄、肢体齐全、个头大小一致，色香味俱佳。
老婆还津津乐道她的浩瀚的兴凯湖，秀丽的完达山。我的大儿子大壮，小时候随岳父母回过兴凯湖。它的西部是松嫩平原区嫩江从伊勒呼里山千里南下，更有梦幻般广阔无垠的大草原。它的东部是三江平原。
北大荒昔日是蛮荒之地，荆莽丛生，沼泽遍布，风雪肆虐，野兽成群，人烟罕至，寒冷、偏僻、荒蛮、凶险以至于自身难以克服的困难等等。北大荒是冰雪的故乡，滴水成冰、鹅毛大雪都是对这里形象的比喻。作家聂绀弩在《北大荒歌》中写道：“北大荒，天苍苍，地茫茫，一片衰草枯苇塘。苇草青，苇草黄，生者死，死者烂，肥土壤，为下代作食粮。何物空中飞？蚊虫苍蝇，蠛蠓牛虻。何物水边爬？四脚蛇，蛤士蟆，肉蚂蟥。山中霸主熊和虎，原上英雄豺与狼。烂草污泥真乐土，毒虫猛兽美家乡。谁来酣睡似榻前，须见一日之短长。大烟儿泡，谁敢当？天低昂，雪飞扬，风颠狂，无昼夜，迷八方。雉不能飞，狍不能走，熊不出洞，野无虎狼。酣战玉龙披甲苦，图南鹏鸟振翼忙。天地末日情何异，冰河时代味再尝。一年四季冬最长”。
北大荒是边塞的绿水青山之地。它的东、北两面以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为界与俄罗斯隔江相望。区内有大江大河拦阻有无数的川溪涧泉切割；有冰雪断道，荆柴封路；有毒虫结阵，猛兽成群；更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使历史的北大荒在传说中凶险无比。当年，著名作家聂绀弩下放此地，目睹此景，不由慨然放歌：秀色蕴于险峰之顶。瑰宝必藏于艰险之地。北大荒是祖国的一片宝地。北大荒有“捏把黑土冒油花，插双筷子也发芽”的美称。
北大荒，黑土生金；水变清，清流千里；树变绿，绿满青山的动人景象，成为一座绿色的宝库。北大荒原来并非是亘古荒原。
我的老师是知青，我是知青的学生。看到了知青的话题，我是有许多话要说，博山小瓷猴，是一个妙不可言的话题。童年时代，就向往遥远的博山。感觉博山很神秘，都知道博山菜好吃，那酥锅、香肠令人难忘。博山人会做菜，什么肉菜来个乱炖，也能馋死人。而在童年的梦想中还有就是对博山瓷器的厚爱。
博山向来被称为北方瓷都，是能与景德镇媲美的。童年时代最常见的就是家里用的那些碟子啊、盘子、碗啊，很精致，白底紫花，淡雅别致，是老百姓所青睐的。
童年时代，知青驻村，撇一口博山话，感觉洋气，你想一个土生土长的临淄话充斥的农村里，此起彼伏一片博山话，也是新鲜事了。
我家也住进了两个女知青，名叫张继红、周元芬，这个张继红不久就做了我的育红班老师，感觉很严厉。她们很礼貌，见了奶奶就喊大娘的。自然与我的母亲是无话不谈，亲如一家。知青干什么的都有，但确实被生产队当作宝贝待，是区别于一般社员的。干的活也轻松，多在技术队的地里干活，有的就做了我们的启蒙老师。
知青刚来时，奶奶等老人向迎接昔日的八路军一样亲热。非常照顾这些离家在外的孩子们，知青也知冷知热，来时从家里拿了些博山的特色产品，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尝到了喷香的博山酥锅。当然知青像变戏法似的，给孩子们一人一个博山的瓷器工艺品。瓷猴、瓷鸡、瓷狗、瓷兔等动物，栩栩如生，非常好玩。
知青难得回趟老家，临走的时候恋恋不舍。拉着奶奶的手，总要哭一场。我们也去送他们，其实过不了几天，他们又回来了。当然忘不了给住家带礼物，有带盘子的，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还是这些造型奇特，别致的瓷玩具。那憨态可掬的小熊猫，逼真的如同一幅画，叹为观止。
四十多年过去了，博山小瓷猴还深情的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那些朝夕相处的知青老师，永远令我难忘。
什么是北大荒精神？这便是“艰苦奋斗、勇于开拓、顾全大局、无私奉献”，字字铿锵有力，发人深思。人们赞美拓荒者，歌颂拓荒牛，更颂扬在艰苦跋涉中取得辉煌业绩的北大荒精神。在关东三江平原的亘古荒原上发起了“向地球开战，向荒原要粮”的伟大壮举。
北大荒，是岳父母的命根子，也是父亲的课本啊。你说谁能忘得了那段辉煌的历史、这富饶的黑土地和当年那庄严的使命呢，老人们嘴里的北大荒，已经是一块金子了，沉甸甸的，珍藏在岁月深处。
北大荒精神，是父辈们的丰碑，军旅、知青、移民和黑土都是及其珍贵的宝藏啊。
你说，谁能忘怀了这黑龙江呢？故乡，故乡。
莫说岁月醉铿锵，此心安处是即吾乡。
作者：王纪强
“北大荒”杯“知青岁月”有奖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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